鴻兔大展:愛書狂賊
書名:
愛書狂賊The Man Who Loved Books Too Much
作者:
艾莉森.胡佛.芭雷特(Alison Hoover Bartlett)
畢業於加州聖芭芭拉大學英語文學系,目前是鎮定作家,作品散見《紐約時報》、《華盛頓郵報》、《舊金山紀事報雜誌》、《沙龍》等媒體,寫作題材搜聚旅遊、藝術、科學與教導。她最後報導偷書賊基奇的文章曾獲選為2007年「美國最佳犯罪報導」。芭雷特與丈夫和兩個小孩住在舊金山。
譯者:
賴盈滿
1973年生,英國倫敦政經學院科學哲學碩士,譯有《麥田圈之謎》、《追蹤哥白尼》、《山中最後一季》、《我當黑幫老大的一天》、《陪父親走過癌症的一年》(均為遠流出版)等書。
內容介紹:
基奇是近年來最惡名昭彰的偷書賊,偷遍全美國的珍本書店,總值高達10萬美元(約350萬台幣)。但是他偷書不為取利,而是因為對書的熾烈狂愛,為了滿足異心目中有品嘗、有知識、溫文優雅的自我抽象。
受益的書商莫不咬牙切齒,自封為「偷書賊偵探」的珍本書商桑德斯,想當然無法容忍這樣的惡敗行徑,於是在書商之間設立綿密的通訊網絡,振奮逮到這個偷書大盜。
作者芭雷特長時間回旋扭轉於基奇和桑德斯之間,以懸疑、深入、乏味的筆法描寫基奇的犯罪生理與才能,也敘述桑德斯如何發揮業餘偵探本領逮到基奇,將兩人同樣愛書,卻猶如「貓捉老鼠」的關係寫得極為生動。
書中也深入報導珍本書市場的現況,、探討「收藏」這件事的生理狀態,並追溯不同時代知名偷書賊的遜色故事,全書充滿著世世代代愛書人不滅的熱情與瘋狂,愛書成癡的人不成不讀。
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assp.php/Johnsonkuo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491936
推薦序:收藏令人沉浸,也令人惘然
李志銘(翰墨使命者)
俗諺有雲:「借書一癡,還書一癡。」乃至「因愛書而偷書」亦為一癡。
人一旦對於身旁之物產生了攻下慾,便為癡人。正由於染上了無可救藥的書癮重症,作家芭雷特筆下副角基奇即使明知偷竊犯行,卻仍判若兩人,多年來偷遍全美各地古舊書店、珍本拍賣會以及圖書館;儘管他與宿敵古書商偵探桑德斯歷經幾番智鬥糾纏,乃至受到逮捕琅璫入獄亦未嘗後悔。而他獨一最在乎的,竟是那些心目中垂涎已久卻始終無緣到手的罕見珍本。
此處所謂「珍本」定義言本身殊,就像詩人夏宇的詩集《備忘錄》終究印了幾本?抑或張愛玲能否還有尚無出土的原稿片紙隻字?至今仍屬眾說紛紜,但我們大要確定的是,市道上經常隻需出現一本,隨之必會開出天價。
誠如作者芭雷特表現:「無論依從者也好,缺德的藏書家也罷,珍本書總是不斷失蹤。」同樣在我們身邊,瀏覽眾多圖書館目錄資料庫,仍有館藏紀錄但實際上早已丟失的書,其背後不知掩藏了多少很多多少無可告人的偷書(愛書)情事!
收藏不單關乎擁有,其本質更接近一種召喚盼望的觀看辦法。這樣的觀看令人沉浸,也令人惘然。其實說穿了,相較於人間間無數「竊國者侯」之流、假公濟私所招緻的種種不公不義,區區一介像基奇這樣,純粹隻是愛書狂熱過了頭的偷書賊惡行,又算患了什麼呢?
推薦序:是毛賊,還是雅賊?
傅月庵(茉莉二手書店執行總監)
書是一種誘惑,不僅內容,也因其價值。價值難說,為了金錢而偷書,那很簡單,毛賊一名耳。因愛緻狂,遂不計代價想據書為己有,那可就複雜了。此種人,古來名之曰「雅賊」。雅者,極、甚也。換言之,因愛而偷書者,或許多讀了些書,屢屢慾望更強烈,心思更細膩,腦筋運轉更疾速,當然,也就更欠好抓了。但,假如也有一名同樣愛書成癡,卻自認「正義的一方」者,與他槓上,誓辭將之逮捕歸案,贏得珍本歸。那將會是如何有趣的一件事呢?故事是真的,作者是行的,於是我們有了這樣一本兼具知識、乏味、緊張、刺激之書了。-這書是這樣好看,所以你得警惕,可別被偷走了!
推薦序:因物而活──我擁有,所以我具有
吳雅慧(舊香居東主)
打開書才讀完幾頁,我就徹底沉浸在書中不想放手,入眠前讀著幾乎與巨匠一模一樣的熱情,除了有種理解感,伴隨而來的是一種快感。腦中開始浮現許多臉孔和畫面呼應著書中情境,書的全國讓人迷戀,我從不懷疑。作者唯妙唯肖的刻畫與粗淺的觀察都令人讚嘆不已!使命忙碌,無法廢寢忘食、一氣呵成地讀完它,使我每回闔上它、閉上眼,畫面還是在腦海盤桓,甲藏家、乙書人、丙仆人也穿梭在其中,彼此交纏。
書之於人的魔力,人之於書的瘋狂
書對於人終究有什麼魔力?是因為書的表面?書的氣味?書的故事?還是書的內容?
如金賽博士所言,隻假定人,幾乎都喜歡收藏東西,隻需你的收藏比世上另外人多,即使多一點也會大大減少幸運的感覺,一種滿足感。
收藏不單關乎擁有,尋覓收購的動力與快樂是來自於依從的過程,是一種依從慾,如同有位藏家曾對我說:「一旦書到手了,感覺就實現了。開始等待尋找下一本書了。」收藏的慾望永無止盡,愈是尋求就愈想擁有更多書,或許出自對知識的崇拜、品嘗的尋求,等待成績更完滿的自我抽象、一種成分證明等等。作者如同生理醫師,實現她的診療報告,詳敘案例(故事),細膩傳神地刻畫分析書與人的愛恨情仇。不論是藏書家的盼望、好惡、偷書賊的瘋狂、以書為志業的書商、喜歡閱讀的書人,都逃不過芭雷特感性的分析與感性的抒寫。
書中粗淺呈現珍本全國,有著豐富的書籍專業知識,從珍本書的定義、罕見的程度、插圖本、搖籃本、藏書家的最愛、古書的歷史意義、珍本書商的專業等等,無不一一提及。書中也提到,古書珍品再也不隻是傳奇的經典與遙不成及的孤本,平庸珍品的定義、收藏的內容愈來愈廣泛,更貼近我們的品嘗與保管。
如作者所言,書架是一種模式的回憶錄,而書本承載的不單是內容與模式,更承載記憶與意義。很多藏家的初次收藏都是從心愛的童年讀物開始,人與書的親密由記憶延續,即使到克日也是如此。
班雅明曾說:「人與物之間最親密的關係莫過於擁有。不是物因人而生,而是人因物而活。」本書的副角「偷書狂」基奇,就是因物而活的最佳代表。
有了收藏目標,生命就有了标的指标
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家中的一名仆人,時間大約是大陸開放前後,那時大陸對古籍善本還沒有太多管教,所以父親經常進出上海與北京為仆人尋書。這位收藏家獨對線裝古版的佛經有興趣,但當時這類書籍是不受重視的。爸爸每次出去都是滿載而歸,而這位藏家也掃數收購。隻是爸爸從不曉得這位好仆人姓什麼?住哪裡?或許從事什麼職業?對他一無所知。每回都是他主動電話聯絡爸爸,每次來店的時間也和一般人不一樣,經常我早上六點多起床上學,睡眼惺忪看到他已在家裡看書,或在深夜十一點突然出現……總之,他行蹤飄忽不定。
有一次他實在買太多,又是深夜時分,爸爸就說要送他回家,沒想到這回他竟然爽脆答應了。但當爸爸將車子開到一條大路上時,他突然說:「停車,到這裡就好了。」爸爸環顧附近說:「這是大馬路上,你住哪?」但他堅持送到那裡就好。從此他有了綽號,就叫「神祕者」(爸爸用台語發音,我當時年紀小,不絕以為他姓沈)。
後來有一天,好奇心重的爸爸請朋友守在門口,等他上了計程車,再從後跟著他,看他終究住哪,隻是最後還是跟丟了。幾次之後,爸爸也放棄了。就這樣,他當「神祕者」當了很多多少年。隨著老的佛書愈來愈少,加之中國對古籍善本的入境限定減少,他也就失蹤了,但爸爸時常說起他與那些佛書的故事。多少年後有一天,爸爸見到一名身著法衣的和尚,一眼就認出他是「神祕者」,想上前打招呼時,他卻快步離去。不久爸爸又見到他,這次就不敢打擾他。事後我們經常在想:「神祕者」畢竟是因熱愛佛書、收藏佛書而唸佛,最後還俗,或許他本來就是佛門昆裔呢?
對收藏者來說,一旦有了目標,生命就有了标的指标。一個愛書成癡的偷書賊,一個舊道熱腸的書商,一個喜歡收集故事的記者,因為對書的熱愛才讓他們兜在一起,見證了人對書的熱情和一個遜色不凡的故事。
導讀:藏書.偷書.書偵探
南方朔(文化評論家)
歐美社會大約有三分之一的人會從事某種收藏活動,下焉者收藏與巨匠記憶有關的物件,小學時用過的書包課本、得過的獎狀、怙恃或祖怙恃輩的衣服首飾、獨特的照片或畫片;中焉者會收藏瓶瓶罐罐、某一天的報紙、舊郵票鈔幣;至於上焉者依其財力,則會斥資收藏珠寶、骨董,當然含括了隨著時間久遠而晉身成為骨董等級的珍奇特本書籍。而收藏的範圍除了人間現實全國外,也擴大到了從天上以及舊建築夾牆裡出土的文物。
人類的收藏行為其實特别非常值得研讨。收藏是一種眷戀,一種獨特的拜物怪癖,因而有人說它是一種生理狀態的病,但這病還算安康。收藏是一種雪泥鴻爪的行為,透過收藏物件,人們大要試著留下時間的痕跡,大要建築自我和集體的認同,也可藉著收藏的品嘗感來創造自我的歸屬。而更獨特的,乃是陳腐的物件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日趨稀疏,而稀疏性永遠是物件增值的要件,這更助長了收藏癖的強化。收藏也是個民主化的過程,任何社會的收藏行為都劈頭於貴族官僚階級,它最後以貴重的文化物件為收藏對象,後來資產階級和中產階級興起,他們也根據他們的品嘗感而去選擇他們的收藏品。
藏書風氣自古即有而在部門的收藏品裡,書籍從來就是告急對象。中國當代的書籍先驅如秦簡漢簡或更早的甲骨及銅鼎銘文,早已成了國家級的珍稀文物,隻需極少數由於時代戰亂而流出到市道,成了豪門巨富的誇耀式收藏品。在當代中國,明朝開始由於經濟發展,私家藏書大盛,這種私家藏書的習慣不絕延續到清朝。馳譽的「萬卷樓」、「知不敷齋」、「汲古閣」、「曝書亭」、「涵芬樓」等都以藏書聞名。張愛玲的祖父張佩綸娶的是李鴻章的女兒李菊藕,李鴻章的家產相當於大清王朝一年稅收的二分之一,其祖母嫁妝之多已不難想像。由於富可敵國,張佩綸當年遂以善本書收藏天下第一聞名,他的日記《澗于日記》就有很多收藏善本的紀錄。
不過,中國當代雖然極早就有士子官僚及儒商世家的藏書傳統,有財力的藏書家乃至還會從事刻書出版的活動,但中國對珍稀善本的交易並未成為公開透白的市場,而是做著圈子內的交易。特別貴重的圖書乃至還成為賄賂貪汙的媒介,比方當年北京琉璃場有家書店書目裡有《古今圖書集成》一套,索價萬金,賣來賣去賣了很多次。原書仍在,因為當時的官場作興買高價古書送人當賄賂,收到的人大要將禮物賣回,仿佛以高價古書當做賄賂媒介就不算貪汙受賄。
近代中國大陸由於長期貧窮,并且文革形成的破舊立新,使得大陸人對珍稀善本根柢不重視。在變更開放前,任何圈內人隻需小有錢財,都不難買到善本書,後來大陸變更開放有成,開始向國外回購珍稀善本,二○○○年,上海圖書館用四百五十萬美元向移民美國的清末重臣翁同龢後代,買回他們家收藏的五百多冊古書。那個大手筆回購古書的行動,對大陸社會形成極大衝擊,不僅古書善本行情大漲,許多國民家也翻箱倒櫃看看家裡能不能翻出骨董書。
由近年大陸的善本書拍賣紀錄,一套唐代詩人韋應物的詩集宋版,即可賣到二百多萬幹部幣,合台幣超過千萬。在大陸古書市場建制化之後,收藏書籍已成了有價的活動。
書籍是文化與知識的載具,但書也是文物甚或骨董商品,因而收藏書籍如果隻是像收藏骨董商品一樣,那被收藏的書巨匠或者也會叫屈。也正因而,在近代中國收藏家裡,我對晚清的羅振玉遂分内推許。羅振玉收藏金石古物、善本書籍,但他對翰墨音韻及史地之學也鑽研甚精,有些書籍收藏家隻收不讀,有些讀但卻隻是讀來玩,但羅振玉則是既收藏又鑽研,這使得他在近代古翰墨及考據訓詁上失掉了驚人的成績,也使得他和王國維並駕齊驅,近代稱之為「羅王之學」。這才是書籍收藏家的最高段數。
中國古籍珍稀善本的收藏有著久長的傳統和許多故事,在東方由於珍稀善本市場的建制化更早且完善,收藏及拍賣從十八世紀起就已上了軌道,它不單限於特別昂貴的骨董書,就是一般中價位的第一版書市場也早已構成,因而它的故事就更多了。比方莎士比亞的戲劇集第一版存世大約隻需四十部,前幾年有一部被拍賣,即賣到折合台幣超過一億的價位。
更多東方珍稀善本的收藏史和中國模式相當。在古騰堡印刷革命之前即有手本,那種書隻需王室貴族及修道院才或者擁有,它製作差勁,每本書都是件藝術品,并且插圖差勁,字跡花體華麗。這種手工繪製的手本有許多乃至還穿金鑲銀,任何一本都是價值不菲的骨董,及至印刷革命後開始出現的早期書籍,延續了手工繪製的傳統,也都印製差勁,克日這種廉價的紙面書及出版模式,乃是二十世紀的產物,早期的書籍在它那個時代,乃是當時的高檔商品,金融機構乃至接受將書作為貸款的典質品,早期的刻工和印刷工人相當於當時的高科技新貴,書的職位地方因而可見。
嚴懲厲罰擋不了偷書慾
東方疇昔的書籍價格昂貴,隻需貴族階級始有財力購買,由於書籍和貴族階級相關,法國大革命時反貴族的風氣也涉及到書,革命當局大舉沒收書籍,會合留存,而當時的法國貴族多量出亡到國外,後來這些被沒收的早期昂貴藏書,有許多都落到了英國及德國人手中。
東方早期由於書籍昂貴,隻需王室貴族之家始或者藏書,不絕等到了工業革命後資產階級興起,藏書文化的結構才告改變。由於書籍昂貴,疇昔的藏書者和修道院圖書館都極悔恨借書不還,西班牙巴塞隆納聖佩特羅修道院圖書館就刻了這樣的詛咒式勸誡:
竊取或借走此書不還者,願他的手變成蛇從他身體裂開,願他中風癱瘓,他的四肢殘廢,願他因為疼痛而悲哀,大聲哭喊哀求憐憫,願他的苦頭永不絕止,直到哀哭著走向死亡;蠹蟲噬其內臟,永無止息。最終審判降臨時,願他永墮煉獄,不得超生。
不過,借書不還及偷書雖被這樣的勸誡及詛咒,但由人類的普及經驗,我們卻可曉得再怎麼嚴厲的懲罰也制止不了有人會貪圖僥倖。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代,歐洲偷書相當氾濫,一七五二年教皇本尼狄克十四世(Benedict XIV)乃至頒發饬令。偷書的人將處以開除教籍的處分;在歐洲,開除教籍可說是相當嚴重的成分權的剝奪,但這也禁止不了偷書這種輕犯罪。在人類的毛病行為裡,與骨董文物有關的犯罪,由於沾到了文化的光,都會冠上「雅」名,因而,去店裡偷東西是竊盜、是賊,會被扭打送進衙門,但是偷書則會被稱為雅賊,比較繁冗獲得原諒。東方在十七世紀時,偷書也不會被科罪,隻需把偷的書拿去轉賣才會被判有罪。縱使到了現在,偷書之罪仍相對偏輕,刑罰理論一貫有著階級上的差別答謝,雅賊之罪偏輕,或者即是這種差別答謝的證明。
在東方,十九世紀義大利托斯卡尼地區出身的貴族提摩雷歐尼(Guglielmo Bruto Icilio Timoleone),或者是東方最厲害的偷書賊了,此人材華極高,二十歲即成了比薩大學的數學講座,而後他受義大利國家主義團體的威脅而移民巴黎,並入籍法國,改名為利布裏伯爵(Count Librin),成為巴黎大學科學教授、法蘭西研讨院會員,獲頒榮譽勛章。但一八四○年起,他開始迷戀古書及手稿,並從事古書交易,他兩度想獲得皇家圖書館館長職位而未果,但後來成為解決公共圖書館手稿編目委員會的祕書,這使得他得以接近幹部館藏的善本及手稿,並操縱職務之便夾帶偷書。從一八四六年起他就被控偷書,他偷遍全法國各地的圖書館,而後被判十年徒刑,並褫奪掃數職位,最後他繞經英國重回義大利,一八六九年死亡。一八八八年他的偷書目錄被整頓出版,他偷的書約合翌日的一百四十萬歐元,的確可算是古今偷書第一人。
偷書之事古即有之,幹部的典藏若當亂世,很難免予劫奪偷盜。當年維京人劫奪英國,民間的手本圖書即被大舉劫奪破壞,由於早期手本裝幀華麗昂貴,經常鑲金帶銀,劫奪者都是貪圖書上的金銀。當代中國每當亂世,也是藏書厄運臨頭的時刻。清末民初故宮混亂,許多宮中所藏的珍奇特本即被宮人偷走。民間藏書亦然,根據張愛玲的父親所述,他們家的藏書當時中國第一,但兵荒馬亂的清末民初,許多書都被奴僕偷走。這也印證了一個根柢道理,藏書乃是安祥時代的嗜好,若時代不安祥,藏書經常都守不住,徒增憾恨。
藏書而不讀書,是遺憾
近代美國由於富裕已久,并且戰亂都未涉及美國本土,美國已成了全球最大的骨董文物集散地和市場。美國每年都有古書善本的展覽及拍賣,正因美國的這種共性,遂有了作家芭雷特的這本《愛書狂賊》。本書内心上是在寫書商轉成書偵探的桑德斯,以及偷書賊基奇之間的貓鼠互動,但更有趣的,乃是作者在敘述中,其實已提綱挈領地把美國珍稀善本的市場做了歸納綜合介紹,在讀了此書後,我們對書籍另一壁如珍稀善本的交易、偷書賊的怪異犯罪心態等,也多了一層熟悉,讀這本書實在讓人產生極大的知識樂趣。
十九世紀英國的文學教父蘭姆(Charles Lamb, 1775-1834)曾說過:讀過的書最好,它屬於我們,我們也早就知之甚詳,我們曉得它的汙跡形狀,曉得它的摺角,我們也可回憶起在品茗喫鬆餅時不警惕沾上的斑點。蘭姆的這段話才是真實的道理。書是給人讀的,讀過的書成為珍本,那是幸運,隻收藏珍稀善本而不讀,仍對書是一種遺憾。因而我對清末民初那個既讀書又藏書、並開創出一家之言的羅振玉遂加倍欽佩了。
鴻兔大展:書中秘境
書名:
書中的秘境The City of Words
作者:
阿爾維托.曼古埃爾 Alberto Manguel
為享譽國際的選集編者,翻譯家,散文家,小說家和編輯,並寫出了許多部榮獲告急獎項的暢銷書,其中搜聚《虛擬處所辭典》和《閱讀地圖》等等。阿爾維托.曼古埃爾出生避世於布宜諾斯艾利斯,一九八二年移居加拿大多倫多市成為加拿大蒼生,目前則假寓法國,曾獲頒法國文化部「軍官級藝術及文學勳章」。曼古埃爾另外更獲得無數的獎項和榮譽,其中也搜聚古根漢學術獎。
梅西蒼生講座 The Massey Lectures Series
梅西蒼生講座是由加拿大廣播公司、阿南西出版社(House of Anansi Press),以及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共同主辦。此系列講座創始於一九六一年,旨在紀念後任加拿大總督文森.梅西(Vincent Massey)閣下,並且在廣播電台提供一個論壇,供當代思惟大師針對我們這個時代的告急課題發扮演說。
本書內容源自二○○七年梅西蒼生講座──《字句之城》。其播出時間為二○○七年十一月,乃加拿大廣播公司「思惟系列」當中的一環。該系列的製作人是菲利普.寇特(Philip Coulter),執行製作人則為伯尼.勒克特(Bernie Lucht)。
舉辦二○○七年度「加拿大廣播公司梅西蒼生講座」的時候,文學大師阿爾維托.曼古埃爾以嶄新觀點進行審視,剖析我們社會當中如何興起了暴力性的不寬容態度。我們許多人都批準,「種族民族主義」(ethnic nationalism)的終結是一件功德。我們正歡躍於建設能夠促進「蒼生民族主義」(civic nationalism)的社會,並且創造出可被全民接受的一整套價值觀。但是某些事故出了差錯:法國的種族騷亂、荷蘭的政治謀殺、英國的炸彈攻擊事故──它們能否皆為「多元文化實驗」失敗時所呈現的徵候?我們為什麼如此難以保管在一起,即使另外各種的承辦辦理都已被證明是駭人聽聞?
譯者:
片面
民國四十四年出生避世於台北市,台大歷史系畢業、德國哥丁根(Gottingen)大學東瀛史碩士及博士候選人,通六國語言。譯者曾旅居歐美二十年,先後擔任德國高中及大學教師、俄國高科技公司總經理、美國及巴哈馬高科技公司行銷總經理,現從事撰著及翻譯。譯作有《一個德國人的故事》、《破解希特勒》、《閱讀的女人危險》、《樂趣橫生的時光》、《金錢的歷史》、《從俾斯麥到希特勒》、《庇裏牛斯山的城堡》等。
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assp.php/Johnsonkuo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494584
內容介紹:
「故事能不能夠改變我們和我們所保管的全國?」──曼古埃爾
文學大師曼古埃爾是閱讀的愛好者,自從出版了他的成名作《閱讀地圖》之後,仿佛就與書籍產生不成劃分的關係。當我們的全國興起許多暴力和不寬容態度後,這次他以嶄新觀點進行審視,剖析每一個社會都千方百計尋找巨匠的定義,但每一條邊界都既排外又包容,那麼,畢竟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?
他憑藉其商標式的機智與博學,提議了一個新穎的探討體例:我們不妨看一看夢想者、詩人、小說家、散文家和電影製片人的意見,終究該怎樣來建構社會。說不定我們所講出的故事,掌握了可用於開啟人們內心全國的奧密鑰匙。從卡桑德拉到傑克.倫敦、從《吉爾伽美什史詩》到《二○○一太空漫遊》那部電影裡面的「霍爾」電腦、從《唐吉訶德》到《冰原快跑人》,曼古埃爾把我們當當代界的個人實務與政治實況,拿來跟神話、傳說和故事的全國進行比對,找出了二者之間既誘人又具啟發性的雷同處。
他深度剖析「故事」裡各種隱含的意義,討論了二十一世紀「說故事的人」所扮演的腳色,以及「故事」能否擁有改變整個全國的巨鼎力量。曼古埃爾同時也提到科技發展對文學及出版產業所帶來的傷害,非常是對於作者(說故事的人)。此書不僅討論閱讀的藝術,並且提出「故事」改變全國的或者性。
本書特色:
本書是由曼古埃爾2007年的演講以及CBC的廣播節目整頓而成。
目錄:
導 言 為什麼我們會在一起?
第一章 卡桑德拉的聲音
第二章 《吉爾伽美什史詩》的泥闆
第三章 巴別塔的磚塊
第四章 唐吉訶德的書本
第五章 霍爾電腦的螢幕
第一章 卡桑德拉的聲音
第二章 《吉爾伽美什史詩》的泥闆
第三章 巴別塔的磚塊
第四章 唐吉訶德的書本
第五章 霍爾電腦的螢幕
緻謝詞
註釋
譯名對照表
註釋
譯名對照表
導言:為什麼我們會在一起?
我將透過斷簡殘編,透過互不關聯的片斷來處理此問題的每一個面向,因為從知識的一個領域轉換到另一個領域的時候,可激發出閱讀的樂趣與熱情。假如我是以連貫的模式來撰寫拙作各個章節,並逐個闡述所選擇主題的話,它們确定將變得加倍殘破、加倍單方面、風格加倍鄙俚。但是我畏懼冗長的文本,而您──尊貴的讀者──有辦法透過少數隨機選取的細節來掌握整體,在領悟開頭全部之後就可以夠知曉結尾。
──賈希茲,《動物之書》,公元九世紀
──賈希茲,《動物之書》,公元九世紀
上個世紀的兩次全國大戰結束之後,把國家拼湊起來或拆解開來的實際做法,衍生出兩種徹底相通的動能。其中之一著眼於擴充「社會」這個觀念,於是在「凝固各國」的幌子下,回歸到一種修訂版的帝國主義模式──各個成員彼此「無尊卑之別」,並且將這種大雜燴稱做「東方全國」或「阿拉伯國家聯盟」、「非洲邦聯」或「環安祥洋國家」、「南錐地區」或「歐洲聯盟」。其中之二則把社會的範圍縮減到最小公約數,成為設立在陳腐的種族或宗教基礎底細之上的部落甚或家族,比方:外聶斯特共和國、巴斯克地區、魁北克、伊斯蘭教什葉派或遜尼派的社群、科索伏等等。在這兩類案例當中(複合社會或單一社會),我們所構思成形的每一個社會都千方百計尋找巨匠的定義──無論是以綜合性的多元觀點來對待巨匠,大要或許是徹底反其道而行。每一條邊界都既排外又包容,而各種對「國家」的連續從頭定義就彷彿「數學彙合論」裡面的圓圈一般,既彼此重疊又相互穿插。在「國籍」與「全球化」、「地方性的忠誠」與「自願或被迫移居國外」等等不同定義的夾擊下,無論對個人或社會而言,「成分認同」這個觀念已經變得明朗不清。我們處於這種無中斷的波動當中,應該用何種款式來稱呼個體和團體呢?與別人的互動關係如何界定了我們巨匠,又如何界定了我們的鄰居?在社會中的保管帶來了哪些後果、威脅,以及責任?我們所講的語言──亦即讓我們彼此溝通的東西──終究出了什麼事故?追探究柢,為什麼我們會在一起?
當我向隆納.萊特表現(他曾在幾年疇昔的梅西蒼生講座中,針對「進步」這個觀念發表了特别非常精闢的演說),本人的講題或許將取名為「為什麼我們會在一起?」以後,他的反應是:「難道還有承辦性的選擇嗎?」當然沒有承辦性的選擇。無論幸與不幸,我們都是群居動物,或出於詛咒或受到祝福而必須保管在一起。我的問題並不意味著另有承辦辦理可尋。相通的是,其指标在於設法熟悉:共同保管能夠帶來哪些好處和不良影響,以及我們如何可將這種對共同保管的想像訴諸翰墨。
此次講座的主題就是對狐疑的解釋──與其說它是一個問題,倒不如稱之為一系列的問題;與其說它是一種論證,倒不如稱之為一連串的觀察。我發覺隨著年代的消逝,巨匠在許多領域內(諸如人類學、民族學、社會學、經濟學、政治科學等等)的不敷知識,已經日趨得到改進。與此同時,我一輩子隨興閱讀的習慣等於替巨匠留下了一本「摘錄簿」,而我在其字裡行間發現,巨匠的想法已經用外人的言詞表達了出來。我在「說故事」這個領域內比較無拘無束,更何況故事不同於科學公式,並不等待(其實是傾軋)明了明確的答案,我因而得以優遊其中,不會感覺被迫未必要提出解決辦理或建議。或許由於這個緣故,此次講座系列將出現一些無法則人滿意之處,因為我所提出的問題,到頭來必須繼續成為問題。比方說:我們為什麼要從字句裡面尋找成分的定義,而說故事的人在此探索過程當中扮演怎樣的腳色?語言巨匠如何決定了、限定了,以及擴大了我們對全國的想像?我們說出的故事如何協助我們感知巨匠和感知外人?無論是對是錯,這些故事能否有辦法為整個社會帶來一種認同感?並且讓人得出結論:故事能不能夠改變我們和我們所保管的全國?
阿爾維托.曼古埃爾,二○○七年於蒙迪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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