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缸裡的魚可否自在?
比起其它動物,水族箱的魚,宛如更少了一種大概或許。對牠們而言,放生隻是讓牠們更快進入入世,無法適應人造;買回家中細心照育,宛如也隻是換了一個水族箱,滿足我自己的願望。
將魚缸從那裡,移到這裡,終究下場有什麼差別?
給牠更好的陳說,牠的全國依舊隻有魚缸。
我常常想著,牠們看得見我嗎?
有時熱切歡迎,有時躲避,會不會是衣服顏色的差異?儘管我隻穿類似顏色的衣服。
我不想養魚,小時候倒有體驗。夜市的金魚,在細心陳說下,放學回家仍然死了。那是暖流來襲的日子,畢竟太冷,大約幫牠們隔水加熱的外層魚缸水溫太高?
怎麼樣都宛如沒有差別了。
我不想養魚,隻會在路過時,熱切地觀察金魚。
有時牠們全都湧上,彷彿反過來觀察我,看著我的眼睛。
有時牠們躲到角落,以至當我擡起手臂,也會悚惶地潛逃。
水族箱販售的金魚中,有著死掉與長了皮膚病的魚。牠們被放在一起,直到下次清理。死掉的魚就這樣漂浮著,成為食品,骨頭則變成某種景觀,魚群在其上徘徊。
我不想養魚。我會想出許多讓我養牠們會更好的大概或許,然後覺得這隻是自卑,認為給自己照顧比較好。
想起魚與魚缸,我就會想到全國。全國對我而言可否也像如斯?我們深處一個個個體、一個個的魚缸當中,認為到此更好,認為自己能作得更殘破?但其實仍然在自己的束縛當中?
或許觀看的我,或許被觀看的我,或許觀看我的牠們,正在思索如斯。
我沒有辦法養寵物。
自在不該由我給予,更不該由我束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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